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冲出黑暗拥抱太阳第三十八章

第三十八章郭姐姐和黄姐正当我的事业蒸蒸日上之时,从香港传来了噩耗,我的郭姐姐,因病过世了……医院的医生,也是一位修女。年我来珠海时认识了她,当时她是我的患者,我们可以说是一见如故。可是这份友情还没有来得及被细细品位,她就在年离开了这个美好的世界。我第一次见到郭姐姐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时间长了我们无话不说,特别投缘,亲如姐弟。那时,我的两眼是完全看不到的,她很心疼我,经常给我买衣服和日常用品,遇到节假日更是少不了问候,每个月总要从澳门跑过来看我一次,问我需要什么,工作累不累。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我感到特别温暖。年我在香港做眼部手术,本来不想告诉她,怕她为我担心。她知道后立刻赶往香港去看我,在精神上不断地鼓励我,在经济上也给我资助。我住院期间,她只要一有空就从澳门到香港来看我。等我可以走动了,她怕我闷,就带我到维多利亚海港散步,到浅水湾沙滩晒太阳……临走时,她还不忘让她香港医院给我,让我这个身在异乡的人得到了亲人般的关爱和温暖。记得年过年,我从大年初一就开始工作(因为很多患者都是从外地赶来,想趁放长假的机会做治疗,所以过年我们也不能休息。我们这一行就是这样,别人忙时我们也忙,别人闲了我们还得忙,因为医生的职责就是如此)。一直忙到初七的中午,我才突然想起还没有给郭姐姐拜年呢。我赶紧拨通电话,顽皮地和姐姐开玩笑:“姐姐,这都过年好几天了,也不给我拜个年问一声‘过年好’,这姐姐咋当的?”只听她装着很生气的口吻骂我:“臭小子,反了,有没有搞错,叫姐姐先给你拜年,等哪天见了你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我俩在电话里都乐了。“姐姐,什么时候来看我呢?”“最近这几天不行。”“为什么?”“我腰痛一个多月了。”“为什么不过来让我帮你检查一下呢?”“对呀!我真是昏头了,怎么把你这臭小子给忘了。好,明天我就赶过去。”初八早上9点多,郭姐姐来到我的诊所,我看到她本就瘦弱的身体更单薄了。仔细检查后,我的心情非常沉重。凭我多年的临床经验,她的腰痛不是由腰肌和腰椎引起的,应该是由盆腔脏器所导致。十多年的治疗生涯中,像她这种病例碰到三个,症状特别相似,我都叫她们去拍片,结果个个都是恶性肿瘤。希望上天保佑郭姐姐,什么事也没有……“肥仔,想什么呢?”郭姐姐叫了我一声,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。“噢,没什么,就是想问你平时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,妇科、睡眠等……怎么样”。“我没有妇科病,睡眠不错,大小便也正常,前段时间肚子偶尔会胀痛,最近肚子痛的就比较频繁,时间也越来越长,并且一次比一次痛。”“那你有没有拍片?”“腰痛又不是什么大问题,用不着拍片,吃消炎和止痛药就可以缓解了。”“你一定要去拍片,结果出来后我才好给你对症治疗啊!”“没你说的那么严重,不就是腰痛吗,帮我推拿治疗就行了,拍什么片呢?你放心,姐姐身体很好,不会得绝症的。”她笑着对我说。“姐姐,现在你是我的患者,必须听我的,明天一定要去拍片,今天先给你推拿放松一下,只有拍了片子,我才好对症治疗。万一耽误了病情,我岂不成了庸医吗?你也不希望我变成庸医吧!”我说。“伶牙俐齿,”郭姐姐边说边从床上坐了起来:“好,好,我明天就去拍片,把结果告诉你,行了吧,臭小子。”因为姐姐的病情无法确诊,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,所以不能用重刺激的手法,怕导致不可收拾的医疗事故。我只能慢慢用轻揉的手法给她推拿放松。姐姐感觉到我没用多少力度,假装有意见地说:“不给治疗费,就用这种手法来敷衍我啊!”我笑了。忽然想到再过几天好像是姐姐的生日了,便问道:“姐姐,我如果没记错的话,初十是你的生日吧,今天我提前给你过生日,怎么样?”“你不认真给我做治疗,就是不过生日今天也要请我吃大餐。”——但我做梦也没想到,这居然是和姐姐的最后一次聚餐。郭姐姐临回澳门之前,我又千叮咛万嘱咐,叫她第二天拍片后一定要把结果告诉我。第二天,我就打电话给她,想问问拍片的结果,但电话不通,我心想可能是手机没电了,或者她正在工作,还是……我不敢再想下去。一连三天,电话都没通,也没有她任何消息。我万分的着急,不时地想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情急之中我想到了她妹妹,于是赶快拨通电话。她妹妹一听我的声音就痛哭起来,边哭边说:“姐姐盆腔内有一个几公斤重的恶性肿瘤,医生说已到了晚期。”我拿着电话的手无力地垂下,人就像虚脱一样。我一屁股瘫坐在凳子上,心里说不出的滋味,大脑一片空白。当初帮姐姐检查时的所有预感和担心都成了现实,我真的无法接受。如果不是我眼睛视力不好,我恨不能立即赶到姐姐身边,可现在我只能希望时间快点过去,希望明天早点天亮。第二天,天未亮,彻夜难眠的我马上叫朋友把我带到拱北关口过关。由于去的太早,关口还没开,关口大厅就我们两个人,我焦急地等着……十分钟后,关口终于开了,我顾不得许多,就直冲了过去。出关后,叫了一辆出租车,心急火燎地赶医院,不料却被门口的护士拦住。我无论怎么解释,好话说尽,她也不肯让我进去,医院规定十点钟才能探视病人。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医院门前来回走来走去,“咚”的一声,一不小心脸撞在墙壁上,血从鼻子里流了下来,眼镜也掉在地上。我蹲下身用手在地上摸着找眼镜,护士听到响声马上跑来说:“先生,你怎么了,你的鼻子流血了,你在找什么呢?你看不见吗?”。她帮我找到眼镜后送到我手上,然后又拿纸巾递到我手里说:“先生,先擦擦血吧,你视力不好吗?”“是的,强光下还能看清些,这种光线,几乎是看不见的,现在我连你的五官都看不清。”她愣了一会才说:“没人陪你吗?你从哪来?看哪位病人?”“我从珠海来,医院的护士郭某某,是朋友带我过关的,然后他就回去了。”“真不好意思,我非常想帮助你,医院的规定放你进去,就会受到处份的。”医院大厅的椅子上一边说。“我认识郭某某,可没想到她这么年轻就得了绝症,真是太可惜了。”护士叹惜地说。我默默地坐在那儿,什么也不想说,心情无比的沉重……我无助地坐在椅子上,焦急的心一点点被时间煎熬着,感觉过了好久,医院还没到上班的时间,大厅除了我和几个工作人员外,显得格外冷清。正在我烦燥的时候,那位护士走过来在我耳边悄悄低语:“现在我可以帮到你了,下次一定要记得探视的时间啊。”我“噌”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由于太激动头撞到了护士的下巴,只听护士唉哟一声。我连声说“对不起,对不起”,她打趣地轻声说:“撞到我没关系,不要再撞墙就行了,刚才你撞到墙上我还以为是你想不通呢!来,跟我走。”她领着我来到一个房间,给我穿上了白大褂,戴上口罩和帽子,装扮成医生,再领我走进电梯,送到郭姐姐的病房门口,才转身离去。“姐姐,你感觉怎么样啊?还好吧。”我不敢问她的病情,怕姐姐难过,只能小心谨慎地问。“别担心,我很好,过两天化疗,天主会保佑我的。”她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自己的病情,反而又关心起我来:“志恒,你千万要注意身体,做你们这一行,既要脑力又要体力,很辛苦。饭要按时吃,别有一顿没一顿的。还有就是你托朋友再打听打听,看你的视力能不能再改善一些,如果有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,经济上有困难,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。要知道没有什么比健康更重要了。”她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嘱咐我。我心里说不出的一阵阵酸楚。我知道,她的病治愈率只有千分之一,可就是病成这样,她也不忘关心我,关心身边每一位亲人和朋友。自从姐姐病后,我到澳门看过她三次,她的身体一次比一次消瘦,精神状态也每况愈下。每次见她,她很少谈论自己的病情,经常是我刚要开口问,她要么就把话题转移,要么就问我最近工作忙吗,累不累呀,眼睛现在怎么样了,有没有变化……所以她实际的病情,有许多都是我从她妹妹那里得知的。当我最后一次去澳门看她,发现她原来乌黑浓密的头发因化疗已全部脱光了,脸色也更加苍白,说话的语气也缓慢很多。一个月后,她妹妹告诉我,姐医院。住院一周以后,做了两次肿瘤切除手术,手术是在六天之内完成的,一次时间长达12小时,另一次做了8小时。由于手术太大,导致下半身完全瘫痪,软组织严重粘连,姐姐疼痛得无法忍受,只有靠打杜冷丁暂时缓解一下。刚开始是几个小时打一次,后来两个小时就要打一次。终于有一天,姐姐痛得受不了了,问我能不能去香港给她针灸止痛,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正当我准备拿港澳通行证去香港时,却发现证件早已过期了。情急之中我突然想到可以拿护照、通过办第三国签证的方式进入香港,并停留七天。我马上叫旅行社帮我办加急签证。两天后,我就乘飞机到吉隆坡,叫朋友把我送上去香港的船。到香港后,我把针交给姐姐的朋友,然后让朋友把我送到香港机场,再飞往吉隆坡机场。在吉隆坡机场停留4个小时后,我乘飞机返回香港。一下飞机,郭姐姐的妹妹和我的朋友早已在接机大厅等候了,接到医院。当我推开房门出现在姐姐眼前时,她看着我像平时一样开玩笑说:“大肥仔,看来你没有想姐姐,一个月没见,怎么一点没瘦?”我强忍着眼泪没说话,强装笑脸说:“姐姐,我还是先帮你针灸吧。”我在香港呆的这一周里,每天都给姐姐针灸。刚开始她的疼痛是两小时发作一次,慢慢的疼痛时间越来越短,次数也越来越少。到了第七天,我准备离开香港时,她竟然20多个小时才痛一次。离开的那一天,当我走到病房门口时,回头依稀看到姐姐依依不舍的目送着我。但我做梦也没想到,这次见面竟成了永别。三天后,当我准备去曼谷、再从曼谷飞香港时,她的妹妹告诉我,姐姐已经去了。临走的前几天,一直不停地问家里人:“志恒什么时候才签好证啊……”。我痛苦地闭上眼睛,无力地躺在床上,悲痛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,瞬间从我的脸颊流下来。姐姐不仅对我很好,更是一个善良、博爱,无私奉献的人,大到为发生重大灾难的地区慷慨解囊,如年海啸袭击泰国时她捐款20多万元,年为雪灾最严重的湖南地区捐款十多万元……小到周六、日到需要帮助的地方做义工。她对自己特别节俭,可以说到了苛刻的地步。她的好朋友告诉我说,郭姐姐平时省吃俭用,没有进过一次像样的餐馆,身上穿的衣服没有一件超过一百元……她节省的钱几乎全部用在了慈善事业上。姐姐就是这样一个值得让所有人尊重和敬佩的人,想不到却会这样早地离开我们。说到郭姐姐的故事,让我想起另外一个姐姐,黄姐,也是我认识十多年的好朋友。最近我才了解到她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。有一次我去香港,她叫她先生到港澳码头去接我。我问他:“黄姐是不是很忙?”,她先生笑笑和我说:“医院,等一会就会来。”我拍着胸脯说:“我来了,医院看什么病,有我就可以了嘛!”她先生还是笑笑地说:“黄姐的病你治不了,她是去做透析的,双肾坏死已经十多年了,一个礼拜要做两次,如果一个礼拜不去,她的生命就会画上句号。”可我认识她这么多年,她一点也没有向我透露过。每一次和我见面,都是又说又笑,因为她的性格非常开朗,非常阳光。不仅对我是这样,在任何的场合,都能听到她爽朗的笑声。而她的职业是心理医生,天天面对的都是那些心理有障碍的病人。有的夫妻闹离婚,她要去帮助协调。有的人得了精神抑郁症,想要去跳楼,她要去做心理辅导。有的人自杀未遂,她要去做心理沟通……这就是我认识十多年的黄姐。有时候,我把自己和她相比,常常觉得自叹不如。从她和郭姐姐的身上,我仿佛明白了,人活着的最大的意义是什么……志恒推拿中心

刘志恒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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